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豫东小城产业裂变史:号称“中国化妆刷之乡”,年创产值约37亿

放大字体  缩小字体 发布日期:2019-08-05  浏览次数:16846
核心提示:河南商报首席记者 张恒/文 王访贤 实习生 左冬辰/图梁庆之正在计划一场俄罗斯之旅。8月10日,他将从河南省鹿邑县出发,辗转飞往凉爽如春的圣彼得堡。除了巩固此前的桦木供应商关系,他将带去两箱化妆刷和彩妆蛋,以中俄边境最原始的交易方式以物易物,探索鹿
 河南商报首席记者 张恒/文 王访贤 实习生 左冬辰/图

梁庆之正在计划一场俄罗斯之旅。8月10日,他将从河南省鹿邑县出发,辗转飞往凉爽如春的圣彼得堡。除了巩固此前的桦木供应商关系,他将带去两箱化妆刷和彩妆蛋,以中俄边境最原始的交易方式——“以物易物”,探索鹿邑县化妆刷产业的下半场发展轨迹。

不为人知的是,作为时尚女性美妆用具的化妆刷,已经在鹿邑这座豫东小城形成产业链条,并与北美、欧洲、东亚等地区发生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这里的从业者大都来自附近村落,却能脱口而出香奈儿、欧莱雅、雅思兰黛等国际品牌。

豫东小城产业裂变史:号称“中国化妆刷之乡”,年创产值约37亿

 

和鹿邑县交叉的两条大道“紫气大道”、“辅仁大道”一样,以老子故里闻名的鹿邑充满着古老文化和现代商业的交集。当地政府官员认为这种交叉并非一种冲突感,而是阶梯式前进的产物。

事实也是如此。终端连接时尚文化的化妆刷产业源自约40年前,当地传统的农耕生产与日韩产业转移的一次偶然碰撞。时至今日,鹿邑县从最初级的尾毛加工,已经发展成化妆刷产业聚集地。产业集聚区入驻化妆刷及配套生产企业131家,年产高、中档化妆刷1.5亿套,年创产值约37.4亿元,产生利税4.6亿元。

梁庆之是鹿邑县化妆刷协会会长,中国日杂协会副会长。2016年,他从深圳回到鹿邑,创立河南明新化妆用具有限公司,开始在这片有着40年产业土壤的土地上深耕。在他的带动下,越来越多在外创业的本行业鹿邑企业主归来,化妆刷这个小众产业迅速因为集聚效应升温沸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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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店乡

从起源地来看,鹿邑县的化妆刷企业分为两类。一类是在当地逐步发展起来,一类是2016年因政府“凤还巢”工程从深圳等地归来。而往前梳理发展脉络可以发现,两者最初的火种均来自于鹿邑县张店乡。

故事开始于上世纪70年代末,鹿邑县张店乡村民谢国银因亲属在天津尾毛厂上班,发现废弃的羊尾毛加工后可以高价提供给尾毛厂。当时鹿邑县村民普遍养羊,谢国银看到了商机。

谢国银辞去教师职务后,在张店乡村民的不解中,开启了鹿邑第一单尾毛生意。他将收购上来的羊毛向外地尾毛厂供应,赚取了第一桶金。很快,他成立了加工厂,将收购的尾毛进行清洗、蒸活、梳理等工序后,粗加工成直径10多厘米的“把毛”,进一步提高附加值。

尾毛行业这个名字带有强烈的时代烙印。70年代,羊尾、羊胡等部位的毛因硬度足够,被用来加工画笔、毛笔等。随着化妆刷产业的兴起,羊尾毛逐渐被大多数加工企业抛弃,转向更为柔软的羊身毛和其他动物身体部位的毛。现在鹿邑县所说的尾毛行业,已经囊括羊身毛等多种动物毛。

谢国银的加工厂为鹿邑培育了最早的尾毛从业者,其中包括今年50岁的鹿邑县尾毛协会会长、河南海新化妆用品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秦应成。

秦应成也是张店乡人,从事尾毛及化妆刷行业26年。位于鹿邑县产业集聚区的海新公司占地30亩,拥有蔻莲娜等6个自有品牌,同时接受国际品牌的订单生产,每年营业额达到6000多万元。

而在1988年,19岁的秦应成开着柴油三轮车到外地的屠宰场、皮革厂收购羊毛,向谢国银供货。这段时期,他在河北沧州、山东莱州积累了最初的人脉资源,为其以后事业的发展壮大埋下伏笔。

“我戴着火车头帽子,穿着大衣,顶着寒风,在外省买毛。那时候很拼,脸都冻烂了,吃的是凉烧饼。作为配合,爱人在家领着十几个工人进行加工。”上世纪90年代,秦应成等多位在谢国银加工厂“学成”的熟练工,开始成立自己的家庭手工作坊式加工车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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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冬季羊毛的质量好,且处于集中屠宰期,这种冬季出外收购羊毛的做法一直延续到现在。每年春节前后的数月,成百上千的鹿邑人赶赴全国各地,把收购来的动物毛集中到鹿邑,开始为期一年的加工、销售。最多的时候有数万人做这项工作。

化妆刷的原料分为毛、口管和柄。其中毛的获取最为关键,除少数马毛、黄鼠狼毛、松鼠毛外,主要原料还是传统的羊毛。鹿邑县的化妆刷生产企业所用羊毛,均来自于往返于国内各省的当地收购商。

在化妆刷行业,羊毛根据原生质量和上游屠宰工艺被分为三大类。分别是长江中下游地区的水退毛,长短适中、毛峰长,适合做高档刷;豫鲁晋陕等黄河流域的灰退毛,适合做中档刷;新疆内蒙古一带的活剪毛,无毛峰,柔软度不够,适合做低档刷。

这些经验是鹿邑人在40年左右的经验中总结出来的,在一步步深入窥探行业的同时,张店乡最先富裕起来。

鹿邑县尾毛办副主任汪峰介绍,从上世纪80年代一直到2000年前后,张店乡的村民疯狂展开的手工作坊式的羊毛加工,带动了大量非农就业,并迅速致富。 张店乡成为鹿邑县人均存收入贡献最大的乡镇,在那个商业还不发达的年代,张店乡已经涌现出一排排小洋楼。

秦应成已经先后成立三家公司,涉及尾毛加工和化妆刷加工。其控股的河南正一产业有限公司是一家中韩合资企业,占地20亩,囊括柄、管、毛头、化妆刷成品等全产业链。7月23日,秦应成对河南商报记者介绍,河南正一即将投产,合作方包括兰蔻、香奈儿、雅思兰黛等国际大品牌,预计年销售额2亿元以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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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关澜镇到鹿邑县

化妆品行业是尾毛行业的上游,鹿邑县一直到2010年,才开始产业升级,在涡北工业园区开辟出150亩的化妆刷生产区,吸引4家企业入驻。

而中国最早是没有化妆刷产业的,八九十年代,深圳、天津等地承接日韩等国的产业转移,诸多外资化妆刷企业才纷纷落地。

鹿邑县后来的化妆刷产业大发展,离不开下游尾毛从业者的出走。

鹿邑毛加工企业的客户大都是外资公司,比如海新公司95%的客户都是外资公司。变化发生在2008年。这一年,全球金融危机波及到鹿邑县的尾毛行业,主要依靠外资订单的尾毛加工企业受到影响。

“当时海新库存较多,有价值将近3000万元的毛和成品。最终由于海外订单跟不上,亏损1000万元左右。”秦应成告诉河南商报记者,随后鹿邑县尾毛加工行业陷入低潮,至少10多家加工厂倒闭或跑路。鹿邑人开始了继90年代南下打工潮之后,尾毛从业者又一次向外流动的现象,流动地就包括深圳市关澜镇。

对于鹿邑来说,关澜镇是一个特殊的符号,经过两轮的流入,这里最多时聚集了数万人鹿邑人,是鹿邑做化妆刷的老板和熟练工最多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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陶卫华说,深圳有大大小小的鹿邑籍老板500多位,关澜镇的鹿邑籍尾毛加工熟练工就有2万多人。当地有个说法:“到菜市场买菜,大家说的都是鹿邑话”。

鹿邑县亿鑫源毛业有限公司董事长谢绍峰在1980年代也是谢国银的尾毛供应商,和秦应成一样,他脱离谢国银后,逐步成立自己的尾毛加工厂。谢绍峰在金融危机过后数年的2003年离开鹿邑县,南下深圳市关澜镇寻求机会。

“以前关澜镇有几个大老板,就带我们去了,主要为韩国公司代加工,用的还是鹿邑县的毛。后来我们把韩国企业的核心技术学会了,就直接做刷子卖给韩国人。”谢绍峰的经历和大部分鹿邑南下创业者的路径一致,在和外资企业打交道的过程中,他们逐渐掌握了上游化妆刷产业的生产技术。

梁庆之告诉河南商报记者,1992年中韩建交之后,大量的韩国的化妆刷企业向国内转移,一部分搬到深圳关澜镇,一部分搬到河北青县等地。深圳市由于工业基础发达,依靠港资和台资,快速形成完整的产业链。一个有意思的现象是,后来兴起的中国化妆刷企业发展势头很快超过韩资企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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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庆之1985年时已经在深圳,1991年部队转业后在在外贸公司任办事处主任,两年后下海创业做贸易。2000年,他依托家乡鹿邑的动物毛供应和此前尾毛贸易积累的资金,成立化妆刷公司,正式进军化妆刷行业。

自此开始,鹿邑人在关澜镇的化妆刷生意持续10多年,家乡的工人换了一批又一批,终于在2016年发生第二次变化。

2015年底,鹿邑县政府加快推进招商引资,招商小组分赴长三角、珠三角等发达地区调研后发现,大量的鹿邑人从事化妆刷行业,而鹿邑县有40年左右的下游尾毛加工历史,原料充足,熟练工多,具备“引凤还巢”的土壤。

与此同时,一线城市的发展已经处于转型时期,劳动密集型加工企业的产品价格优势逐渐丧失,面临向外转移的境况。深圳为例,以“腾笼换鸟”为特征的工业结构调整和转型升级已蔓延至关澜镇,传统行业呈“关内向关外、关外向东莞等地”的转移趋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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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际上,鹿邑是连接中原经济区和皖江经济带、长三角的枢纽,被确定为河南省承接沿海发达地区梯度转移重要承接地。在承接一线城市的产业转移中,中西部欠发达地区纷纷开出优惠政策招商引资。鹿邑县的“凤还巢”政策产生于这一背景下。2016年,在梁庆之的响应下,关澜镇的鹿邑人开始回流。在外企业主的回归带来了先进的生产经验和优质的国际资源,鹿邑县的化妆刷产业迅速蝶变。

鹿邑县尾毛办提供的数据显示,截至7月份,鹿邑县产业集聚区入驻化妆刷及配套生产企业131家,其中终端化妆刷生产企业48家,韩资企业2家。当地年产高、中档化妆刷1.5亿套,年创产值约37.4亿元,可产生利税4.6亿元,形成了在全国具有重要影响力的化妆刷生产加工基地。

产业升级

与关澜镇遥相呼应的是,金融风暴带来的阵痛也促进了鹿邑县本地的产业转型升级,2008年以后,没有出走的鹿邑人开始考虑开设自己的毛刷加工厂,从利润降低的尾毛行业向化妆刷行业过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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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0年,留在鹿邑的秦应成在鹿邑县产业集聚区,建立河南海新化妆用品股份有限公司。在当时的鹿邑县工业园招商引资优惠政策下,土地13万元一亩,办好土地使用证以后,其他资金退还企业,并提供3年的税收优惠。

“当时是学习阶段,没有技术,没有渠道。一开始木柄、铝管都做不了,只能为原来的上游客户提供加工毛头等半成品。经过1年左右的摸索,逐渐积累起客户。”秦应成说,经过9年的发展,公司已经形成全产业链生产格局,正在尝试跨境电商、网红带货等新渠道,并连续7年在香港参加亚太美容展。

鹿邑县产业集聚区管委会主任陶卫华说,2016年开始,鹿邑县提供了土地、贷款、房租、电费、水费等诸多优惠政策,鹿邑籍企业老板和熟练工从深圳、宁波、义乌、天津等地回归8000多人。县政府专门设立的尾毛办提供保姆式一站服务,一家公司在产业园落地,不需要出面,尾毛办的工作人员全程服务。“有的企业厂房建好并投入生产了,都和职能部门的人不认识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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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,鹿邑县产业集聚区规划占地1500亩,建设了化妆刷特色小镇、化妆刷特色生产街区、化妆刷创业孵化园、化妆刷创业产业园、化妆刷创业孵化园;建成使用了河南省化妆刷产品质量监督检测中心,制定了河南省化妆刷地方标准。

据鹿邑县尾毛办提供的数据,目前鹿邑县生产的化妆刷远销美国、法国、俄罗斯、日本、韩国、欧盟、中东等20多个国家和地区,与娇兰、迪奥、欧莱雅、香奈儿、雅诗兰黛、宝洁、雅芳、美宝莲、玫琳凯、沃尔玛、资生堂、爱丽小屋、谜尚等十多个国际品牌建立了长期合作关系。其中,海新、鑫顺昌、利和等企业已在美国、韩国、巴西等多个国家建立了办事处。

陶卫华说,此前中国女性化妆比例不高,化妆刷几乎全部出口。现在越拉越多的人开始化妆,内销产品越来越多。多家企业年销售额数千万元,甚至上亿元。这说明中国化妆市场越来越大,对化妆刷的需求也越来越大。

二代接班与链条完善

鹿邑县化妆刷产业发展,符合改革开放41年来商品经济逐渐活跃的诸多规律。乡镇企业起家、公职下海、先富带动后富、南下潮、返乡创业、对外贸易等元素,在这座中部城市聚合。幸运的是,经过一代人的努力,一个小众产业正在崛起。

鹿邑化妆刷企业的家族式管理,同样面临二代接班的选择。

梁庆之已经把公司交给女儿运营10年了,女儿在英国读的国际贸易和中小企业管理双硕士。他认为,下一代的思路更为进取,可能会带来不一样的东西。谢绍峰也看到了两代人的观念差异:“比如车间整改我不愿意投入过多,现在儿子却敢于冒险,舍得投资打造产品、车间改造等,比我们看的远。”

多次家庭会议以后,谢绍峰把公司的日常经营交给两个儿子。24岁的大儿子在鹿邑县的加工厂负责生产,23岁的二儿子在公司的深圳办事处负责市场。谢绍峰给两个儿子的薪酬结算方式是工资加提成,根据经营业绩有奖有罚。两人的基本工资5000元,生活配置由家庭解决,公司利润归家庭所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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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月24日中午,工人下班后,谢绍峰的大儿子谢增光在车间进行清点和归纳工作。刚刚担任一年厂长的他认为,鹿邑县自有的大量熟练工让他不需要掌握更多加工技术,但由于深入接触行业不久,尚处于学习阶段。他认为,随着未来化妆女性的增加,中国化妆刷市场会逐渐扩大。

鹿邑县化妆刷产业的再进一步不仅面临着传承,还在经历产业链再完善的时期。梁庆之看到了木柄链条原材料供应的缺失,并着手引进优质木材。

“如果鹿邑县的化妆刷产业链没有连接起来,后续发展必然进入瓶颈,现在问题出在木柄。化妆刷柄分为塑料柄和木柄,木柄因为容易赔钱,没有多少人愿意做。木柄最好的材料是南方的禾木和北方的桦木,桦木比禾木的单价贵三分之一,中原地带的木材又不好用。”梁庆之说,所以木材的发展遇到瓶颈,没有好木材的供应,要从河北买桦木,从广东进禾木,成本太高。长远来看,就不会有更多的加工企业入驻。

今年以来,梁庆之通过战友等渠道,从俄罗斯直接进口桦木,将进口原材料的问题解决了。直接从源头进口,比从中间人处购买会节约很多利润,这部分利润他让给了做木柄的企业。“能在鹿邑本地用到比禾木要好的原料,单价又不比禾木贵,这就是产业发展的平衡点。不解决这个问题,行业就没法往前走。这个问题解决后,对化妆刷加工企业的吸引很大”。

明天,鹿邑需要一个答案

鹿邑县尾毛办副主任汪峰介绍,鹿邑县的化妆刷企业先后注册了“初茵”、“蔻莲娜”、“淡扫峨嵋”、“惠姿蔓”、“蓝魅儿”等化妆刷自主品牌50多个,申请技术专利36个,培育高新技术企业4家,15家企业在中原股权交易中心成功挂牌。

实际上,作为传统行业,尾毛加工过程会产生污染,2016年,梁庆之从深圳回到鹿邑后,投资近千万元建立了污水处理厂。截至目前,鹿邑县对于有洗染生产工艺和口管生产线的企业,指导企业铺设污水管网,完善排污设施,先后组织建设了明新污水处理厂、尚峰环保科技污水处理厂、宇成化妆污水处理厂、富鸿达污水处理厂。

在鹿邑县政商界,一个普遍的共识是,当地化妆刷产业发展仍需努力。比如需要适应互联网带来的新场景、自有品牌仍有很大拓展空间、产业链条需要更加完整等。

“我认为这个行业是市场化的,虽然存在技术和客户竞争,但是市场应该抱团发展,这样外国人都知道鹿邑是化妆刷之乡,有业务合作就首先想到鹿邑,这就形成了自己的品牌。现在行业人都知道鹿邑,但是在全国和国际上的知名度方面,还需要继续打造。”秦应成说。

秦应成认为,企业自身推广品牌,在网上推广还可以,但是大范围的铺广告还有难度。这需要一个政府整体层面的规划,我们看到县政府层面已经在推动品牌建设。再比如鹿邑县有了河南省的尾毛地方标准,但是全国的标准尚未统一。这个标准单个企业是无法实现的,也需要政府层面推动,建立全国统一标准。

梁庆之考虑的更多的是产业链层面,他认为,鹿邑县是内陆地区,只有产业链彻底上去了,将来有可能向义乌的小商品生产基地模式发展。行业的发展有三条,一是形势,现在鹿邑已经有了;二是做实,以后鹿邑走到哪里都有化妆刷相关企业。外国人唯独到鹿邑,才能买到物美价廉的美妆产品;第三,往市场的方向走。比如最直接的就是电商,如果有一大批电商在这里,行业就会迅速壮大。

可喜的是,2019年第一季度,鹿邑县产业集聚区又新落地化妆刷企业16家,新上了粉扑、彩妆蛋、口红管、化妆包等相关生产线。鹿邑县给自己定的目标是,作为“中国化妆刷之乡”,再经过1~2年的努力,力争建成一个链条完整、配套完善、产研销一体的“百亿级”化妆刷产业特色集群,把“中国化妆刷之乡”进一步打造成为“中国化妆用具之乡”。

65岁的梁庆之也将踏上新的起点,他这次赴俄罗斯有两个目的。一是通过第四次进口木材原料,巩固供应关系;二是寻找更深层次的合作,未来将这种直接对外合作引进至鹿邑县。


编辑:华丽娟 实习编辑 马千惠
来源:河南商报

 
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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